北京湿疹的医院 https://m-mip.39.net/disease/mip_909265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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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恒平小时候的春天,有些事总是让人难以忘却,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不论天冷天热,还是刮风下雨(七十年代季节分明),一大早总是把里面如铁的棉裤和外面如铁的棉袄脱掉,换一件夹袄,穿两条裤子,然后走一圈冒影冒影(土话就炫耀的意思),接着便是哼着儿歌“二月二炒蝎子爪,大娘婶子给一把,谁要不给我我就吹呜哇(办丧事吹的唢呐),谁要不让吹就在他家尿泡尿。谁要不让尿,就在他家放大炮……”,挨家索要炒豆子(俗称蝎子爪)吃,然后在恐惧和害怕中等待着中午的来临,再在哭闹叫喊中,被母亲将头按在热水盆中,杀猪般踢掉头发,任你怎样挣扎,也得履行这项“义务”和“程序”,因为二月二龙抬头,剃头保(佑)舅舅,这一天是痛苦的更是快乐的,虽然没有人管你上学与否?!清明来临,南山、北山、红山、马山、牛山、帽子山、鳖盖子山,一天天地奔跑,而乐此不疲,不管是大石头、小石头,石头板、石头蛋,不管是公的私的,不管是鬼子的炮楼遗迹,还是贫下中农的堤堰、山墙,都给他来个底朝天,为的是逮几斤蝎子,用换来的钱买一只手电筒(蝎子五角钱一斤、手电筒约两元两角),然后到东张、西张、南楼、北楼、奇石岭、空杏寺,为红灯记、沙家浜、小兵张嘎、智取威虎山等电影而奔波往返,一部电影五遍六遍得看,直到台词倒背如流,也不厌其烦,且乐在其中。然而这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淡忘了许多。而下面的故事却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在当下更觉得回味、思考。三月(阴历)的中午,天气乍暖还寒,暖哄哄的太阳晒得偎墙而坐的人们象磕头虫一样,口水涟漪。年近百岁的老姥姥(父亲的姥姥),坐在相当于大门(大门于年4月被日本鬼子烧毁)的门旁光滑如镜的青石条上。我依偎在老姥姥的怀里,顺着她远眺西山的目光,寻听着“汶上花鸡、汶上大花鸡(汶上系现在的济宁市汶上县)”的叫卖声;终于“天籁之音”由远而近进入了耳中,远远看去,从西山坡下来了一位“老者”,头戴破旧黄军帽,颁鬓黝黑的脸庞矍铄铿锵,布满补丁的黑夹袄很是整洁,下着的叉裤(腿是棉的、档是粗布的)显得朴实有力;他手推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有一尊三层蒸笼似的笼子,足有七八十公分高,不多会便径直来到老姥姥面前停了下来,刹车落架。唧唧、唧唧的小鸡声着实好听,“老者”不停地叫喊——“汶上花鸡、汶上大花鸡”。收工回来的人们或仨或俩的聚集到车旁,掀开笼盖一只两只十只八只的挑选着,或放在筐里或放在掀起的衣襟里,也不交钱更不易物,只是和”老者”嘀咕几句,便各自取回家去;“老者”也仅仅在破旧不堪的小本子上划些符号,并没有过多的语言。老姥姥也挑选了十只放在掀起的衣襟里,给“老者”说了句“类似家来喝茶的客套话”,便小心翼翼地双手拎着衣襟(老姥姥一百零二岁去世,从没住过拐杖)回到家中;叫来家狗,轻轻拍拍狗头,告诉它小鸡是“自家人”,然后放开小鸡,从此便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了。待到秋收后,“老者”来到家中喝一杯清水,数一数母鸡几只、公鸡几只,病死几只,收钱便是母鸡一个价钱,公鸡一个价,病死的不要钱,老姥姥则告诉他,有一只意外踩死了,费用由我们承担,彼此并不讨价还价,一年、两年、三年都是这样以诚相待,童叟无欺,真诚来往。如今捻来真可谓回味无穷。还记得一九七三年的一天,春困正爬上了枕头,熟睡中被大姐叫醒,没有手表,没有座钟,也没有马蹄子表,伸手不见五指的“早晨”,也不知是几时?跟着大姐深一脚浅一脚的去赶路,大姐推着小土牛(单轮小推车)夹杂在车队的中间,在众多的交谈中,方知出发的目的是去小河西买小猪仔,小河西在哪?十年以后才知道是黄河西边的聊城市。一群人或说或笑,或打或闹,一会上个坡一会下个坡,一会翻个山岭,一会过个小河,走的并不疲乏,太阳偏西(约十四点)便赶到了一个叫驻马店的大集市上。或挑或捡地买了两头小猪仔,每斤一毛二,算下来共三块多钱,把猪放到篓(棉槐编制的长椭圆形容器)里,摆到树荫下。大姐破例买了一毛钱的荷叶狗肉,外加一角火烧(大火烧足有六七斤,只能切着卖),算是对我此次陪行的奖赏;大姐则是吃了两个自带的灰有绿毛,韧如皮革的地瓜煎饼,外加几根出了结晶的萝卜条,喝几口庄户人家提供的井开水;吃罢少时休息,便匆匆奔往河东,回家去了。此后仍是生活平平,大姐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我还是背着书包上学去,背着书包回家来,悠悠哉哉,直到几年后才知道主、谓、宾、定、状、补是怎么回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问母亲大姐为什么跑这么远去买小猪仔(到河西大约七八十公里),母亲的回答,当时我并没感到什么,如今想来真是唏嘘流泪,意味深长!母亲说:“河西的小猪仔一毛二一斤,咱们这儿一毛四一斤,省了六毛多钱啊!……”时光流逝,斗转星移,老姥姥早已成为故人,青石条也被当作为村联小的门框石(门框上面横着的石头,一九七四、七五年,农村挖坟扩地,用棺木、坟砖、废弃的石头兴建公共设施),汶上花鸡、汶上大花鸡的叫卖声也已远去,没人会因为三毛两毛两块三块甚至几十块钱而去耗时费力,也只有村联小的青石条仍在聆听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和快乐的嬉戏声!(作者后序:闲暇时总想写点东西,但又怕别人说,可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或许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值得怀念、留恋的人,再说自己亦渐渐变老,写出来让年轻人看看咱们小时候的“顽皮”与“玩法”,也不是什么坏事。)作者李恒平,医院外科主任医师,业余爱好文学创作。找记者、求报道、求帮助,各大应用市场下载“齐鲁壹点”APP或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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